小俏没回答,却反来一句: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菜虫很希望临死前能帮这个好心的女孩子。
“陈嵩,听说过吗?“
“陈嵩啊!”菜虫兴奋地想坐起来,结果疼得呲牙咧嘴:“何止是听说过,大熟人。他是我们骠骑队队主,现在就在黄河上,要去打秦国。”
“队主,这么说他还没升官啊?。”小俏自言自语。
“你认识他很久了?”菜虫脑子里瞬间掠过很多种猜想。
“我知道他,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
菜虫沉默了一小段,他无从知晓这个女孩子和陈嵩之间有什么纠葛,但从她的眼神看,没有怀念、也没有幽怨,倒是隐约有一丝冰冷。想到陈嵩这些年跟着刘裕鞍前马后效力,少不了要接下冤仇,菜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刚想说点啥,抬眼看见一队鲜卑骑兵朝他走过来,每人手中都举着一杆长槊,槊尖上都插着人头。人头被洗去血污,头发都被扎成髻,更显得面目惨烈。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高高地树立着一根木头,中间横着榫接了另一段木头,形成一个巨大的十字。
带队的鲜卑军官走到菜虫身边欠了欠身。他的汉话不太流利:
“你,我很敬佩。把你放走,我会做。但给我命令,所以不能放。”
伸手从腰带上摘下一个革囊:
“这里的酒,很烈的。你喝完,睡死过去,好受些。”
菜虫摇了摇头:
“老子死也死个明白,省下你的马尿给你爹用吧!”说完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痰。
鲜卑军官叹了口气,一挥手,鲜卑兵掀开盖在菜虫身上的皮袍,七手八脚把他扒光,赤条条地架上马车,然后将他两臂张开固定在十字架上。菜虫的脖子和那条完好的腿,都被紧紧绑在竖木上,除了目光能转动,肢体完全动弹不得。
鲜卑军官发口令,士兵们单成一列,跑到马车前边,在一阵木轮子吱呀呀的叫声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