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晴柔虽仍是一身素袍,但眉梢眼角*无边,一改端严冷漠之态,望之只觉桃红春暖,爱意无边。上前执起纤柔小手,轻言道:正是饿得很了,可巧姐姐便来,倒是要到香闺扰烦一番。
晴柔羞意渐起,抬眼见如梦一双眼似要钻透自己,遮掩道:妾身这几日处理寺务,颇感劳累,相公吃完斋点,可去如月姐姐处安歇。喜她俏丽娇柔,如梦便要将她尽心疼爱,但想她新近恢复,不能太过,还是将未看之书拿上,二人携手到了晴柔禅房。
匆匆用罢斋点,如梦让晴柔清醒地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爱意,无限满足幸福地沉入梦乡。眼见臂弯晴柔睡梦中亦露出甜美的笑容,如梦也尽扫一晚的惆怅。起身将书看完,外面已将五更。毕竟禅房偷欢,不宜被人撞见,信手写一小诗于笺上,放在枕边,为晴柔掖好被角,轻吻她的光头,不禁暗自失笑。
次晨晴柔醒为,情郎已不在身边,略觉失望,见枕边一首小诗,读罢柔肠百结,却也不禁失声而笑,原来笺上写道:
隔月帘栊透麝微,春风几度到空闺,罗衣款解绣鸳帷。
枕腻黛颦云鬓乱,雪肤半掩面低绯,却羞今夕任君偎
此诗将晴柔之美艳、二人交欢之甜蜜刻画得美仑美奂,偏偏那句云鬓乱却再也难以挨边。
回房小睡片刻,如梦举步出寺,在山上闲逛。到得山顶,在一如倾盖松树下驻足四下观看,极目远眺,云霭四合,霞光万道,始觉水灵寺得名实不平凡。正自观赏之际,山下走来主仆两人,那主人二十余岁,长得朴实方正,双眼炯炯有神。与如梦一见之下,眼睛一亮,顾盼间颇有结交之意。如梦观此人也是极为投缘,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极为倾慕。山顶方寸之地,实是与人极好的交往借口。如梦拱手为礼道:“仁兄也有兴前登山赏景,小生江南李如梦不揣冒昧,见仁兄风姿,不胜仰慕,敢问仁兄高姓大名?”当年见人就是“喂,你叫啥?”,而今经历有年,咬文嚼字已是分外自然。
“这位仁兄请了,不才王姓名安上,此次西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