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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刚想解牛缰绳,东岭上走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肩上扛着一张三铧耘锄,戴着六角苇子编的草帽,红黑色的脸上放着汗光。
“小蝴蝶,你怎么才来到这里?”这位中年妇女,口音有点象蝴蝶,长相有点象蝴蝶,只不过肤色没有蝴蝶好,身形没有蝴蝶好。她放下笨重的三铧耘锄歇肩说。
“妈,这位姐姐问路呢!”蝴蝶幽幽的说。
“哟,去那儿,那个地方,还是城里来的呢,开着好车呢!”蝴蝶妈连问加感慨加羡慕的说。
“周光哥家。”蝴蝶回答。
“伯母,我要到周先生家去,不知怎么走?”苗儿学得城里人般彬彬有礼。微笑着说。
“让蝴蝶带你去,牛,我牵着。”又补充了没必要的补充:“站牌下那条向西的旱道就通周光家。”
“谢谢伯母。”苗儿开车门从车上拿下两罐红茶,递给蝴蝶妈妈一罐,又给蝴蝶一罐,说:“解暑的。下地挺累的!”
“你这姑娘真客气,一定能找个好婆家。”蝴蝶妈接过红茶罐打便喝。
苗儿开了车门,让蝴蝶坐到副架上,自己回到驾位上。
“真凉爽,车里有空调?〞苗儿从未坐过这种好车,只是在城里上学时看到过。在印象里,有钱有势,当官的人才开这轿车吧!
“当然。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美,真俊。”蝴蝶对苗儿大加赞赏。
“你没发现自己,象朵莲花似的好看,你只是没有与城里姑娘一样打扮。”苗儿欣赏了她说。
“那里是耶,你是朵牡丹花,我再打扮充其量也就是朵山菊花,或者是浅黄色的小麦花,红小的高粱花。不上大堂的棉花花,再好好不过石榴花了呗。”蝴蝶声音柔而好听。
“你上过学的,文采不错,富于联想。艺术家的联想。”苗儿说,很赞赏。
“都是跟那个张大哥学的,我天天去,有时白天去,有时晚上去,他教会了我用五行之气唱歌,提出了让我学说评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