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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广跟他交了底:“实在不行,我只能辞而不就,回云中纵马射猎去。”
“我明白了,你容我想想。”齐周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随后长时间默不作声,就拿两个指头跟那儿敲着大脑门。
朱广也不扰他,自斟自饮。
良久,齐周放下手道:“有一个办法。”
“请兄长教我。”
“你向朝廷报告,就说你战创未愈,不能赴任。”
“这还是辞而不就啊,我已经在册了,这范阳尉的职务,很快就会有人来顶。你是希望我回云中放马?”
“不是。”齐周摇头。“辞了朝廷之后,你就在范阳呆着。下个月,按例,刺史要巡视各郡。你不是跟刘使君有旧么?等他来范阳,你求他。”
“使君跟我只有一面缘,谈不上有旧。再说,范阳小地方,使君哪会来……”
“怎么事到你自己身上却不灵光了?这里什么地方?范阳!才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这里距离黑山近,方便视察贼情。刘使君必来无疑。”
朱广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又道:“然后呢?”
齐周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可算让我逮着机会显摆了,这段时间光你出风头,让我活在你阴影之下,你也有求教我的时候?
“刘使君到了范阳,必然要接见我?必然要问‘范阳之围’?必然就绕不开你?到时,我在使君面前替你吹捧,再适时点出你还滞留范阳,使君不得见你?彼时,你就自己把握机会。”
朱广恍然大悟,欣喜道:“然后呢?”
“还问然后?自然是好好表现,让使君欣赏你,运气好,辟你作个幕僚。如此一来,你既不用去洛阳,也不用回云中,岂不两便?”
这一下,朱广却没有表现出他期待中的惊喜。
给刘虞作幕僚?这是不是有点扯蛋?我放着朝廷议郎不去作,给人当参谋?
“此事,容弟细细思量。”
“你还思量?你既不愿去洛阳任议郎,那么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