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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急。”
“贤弟,你有勇略,善征伐,这些我都不如你。但我必须批评,不,抨击你这种论调!人无妻,如屋无梁,怎么能够不急?你看我,一儿一女,多好!”齐周正色道。
朱广把筷子一放:“兄长,你今日邀我来,莫非有说法?”
齐周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有一桩好姻缘,本该到府上向令堂禀报。但是,你我兄弟一般,我就先告诉你。”
朱广垂下眼皮,那目光漫无目的在案上扫了几扫,心跳快了起来。怎么个意思?这是要说亲?会不会快了点?总要有一个接触的过程,互相之间多多了解,增进感情,然后才是谈婚论嫁。
齐周在上面见他神情复杂,一连几变,心说娶个妻至于纠结成这样?我娶妻时,还没人提前告诉我呢。
半晌,朱广抬起头,很严肃:“兄长,你的美意,小弟感激不尽。只是,婚姻毕竟是人伦大事,儿戏不得。小弟虽然愚钝,却也懂得这个道理。你具体说说,要多少聘礼?”
“哈哈!”齐周拍案大笑。“不要你的聘礼,倒贴可好?”
“那怎么好意思?”朱广甜甜地笑着。
“你也不听听是哪家的女子?”齐周道。
朱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大舅哥故意逗我耍子呢!遂笑道:“兄试言之?”
“主簿子修公,你可相熟?”
朱广脸上笑容隐退:“嗯,熟,怎?”
“他有一女,正是二八年华,惠而贤。悄悄告诉你,我偶然见过一面,很有姿容!现在待字未嫁,贤弟可有意?”
朱广扭了扭脖子,淡淡道:“这是子修公托兄长来说媒?”
“倒不是。”齐周摇头道。“若真说媒,也该到你家中见长辈说,何用跟你多费唇舌?只是子修公偶然在我面前提起,你想我是何人?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说破罢了。他大概是想着,毕竟同县为官,先探探你的口风,若肯时,再上门说媒。免得到时当堂拒绝,大家面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