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十个倒有九个跟他打招呼,碰上相熟的还要说两句,就这么走走停停,好一阵才到西城的家。进院子拴了马,便扯着嗓子喊道:“阿母!阿母!”
屋子里却没有回应,上前一看,门都锁着,到街市去了?正想着,一个威武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扭头看去,脸还没看清,就看到两条挑动的扫帚眉。朱广快步过去揖个手:“门督。”
“三公子今时不比往日了啊,我正巡城呢,随便拉个人问,看到朱家三公子了么?人说你刚骑着马过去。”张杨打趣道。
朱广一笑置之,想起方才那什长的话,便道:“门督有事找我?”
“你就让我站在这儿说话?”
“不巧的很,阿母不在家,我也进不去门,怠慢了怠慢了。”朱广连声抱歉。
“行了,站着吧,左右我也还有事。”张杨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们成天在外头晃荡,有什么消息没有?”
秋高马肥,正是胡人最有可能犯境的时候,他虽只是个门督郡吏,但终究是本地人,不管是府君还是都尉都很倚重。
听他提起这个,朱广半晌没说话,末了才伸手作请,借一步说话。两人往里走了几步,张杨低声道:“看你这样子,鲜卑人有什么动静?”
“昨天我一不留神,闯到弹汗山了。”
“哦,结果呢?”
“结果,倒是出人意料,那……”
“什么!弹汗山!鲜卑王庭!”张杨差点没跳起来!这群作死的小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鲜卑王庭你也敢去?
“王庭我倒是没瞧见,估计也离得不远了。”
“你发现什么了?”
“鲜卑人的主力应该不在王庭,留守的都是些老弱。”朱广道。接着便将昨日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张杨听了,紧绷的面皮顿时舒展。这倒好,鲜卑主力既然不在王庭,那今秋想是顾不得来抄略了。自檀石槐死后,鲜卑内讧,大汉沿边九郡压力也减轻不少。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