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一抬头,只见张辽满脸怨念,初时还不解,想起自己方才说的“坐不改姓”,急急道:“我可没说你啊!”
张辽咬牙哼道:“今日不把你灌醉,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怕你?拿酒来!”
众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纵声高歌,左右这是郊外,也没谁来管,只顾快活。张辽说到做到,真扎扎实实灌了朱广一通,那酒虽没把朱三公子醉倒,却给胀得够呛。
撑着高顺肩膀站起来,口中道:“阿顺,我去撒泡尿,你跟他喝!等我回来收拾他!”
“还阿顺?人家叫高顺!”张辽笑道。
“对,高顺!”朱广走出几步,突然一停,高顺?
小伙伴们见他走几步突然不动,心说坏了,三公子这是撒裤子里了!
这一晚逍遥快活,次日醒时,天已大亮。伸手撩起帐篷一角,看日头高了,又听得帐内一片鼾声,朱广坐起来,踹了高顺一脚,却不见他醒,想是昨晚喝得多了。此高顺,真是彼高顺?若这样,以后还怎么好跟吕布相见?怪不好意思的。
出了帐篷,只见外头已经是一片忙碌。少年们将羊马赶出圈去,放牧吃草,又有人拿着工具休整圈栏,见朱广出来,都打招呼。
“忙吧。”朱广应道。在马场里转了一圈,各项事务都有专人负责,也不需要他干什么。便使人宰了一头肥羊,只割了羊排和羊腿肉装好,又支了五百钱拴在腰带上,骑马回城。
眼下为了“防秋”,云中城的守卫盘查得很严。又尤其是带有马匹和器械的,士卒一般都要拦下来看看,朱广见状,正要下马时,一个什长笑道:“是朱三公子?免了罢。”
“这怎么好?按规矩来吧。”
“快进吧,张门督正找你呢。”
“找我?说什么事没有?”
“公子这话说的,张门督有事能跟我说?我倒是想呢,他跟我说得着么?”
“哈哈,那行,辛苦啊。”
进了城,但遇上那十几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