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说出声来。
凌涓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来,用手撑住额头。
史远征犹豫了片刻,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胳膊:“……真没办法找回来么?”
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倒有一种知天命的口吻,仿佛发生这样的坏事情,乃是他一早预料到的。
凌涓面容呆滞,她微微摇头:“还不知道。但是明天控制组就出发,能不能找回来……谁也说不准。”
“嗯,所以咱们在这儿瞎操心,一个劲儿担心坏结果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史远征说。
“……你难道不怪我?”凌涓抬起头,“儿子是在我手里弄丢的。”
“怪你,有用么?”史远征轻轻叹了口气,“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躲也躲不过去——”
“你太悲观了。”凌涓摇摇头,“连带着我也跟着悲观起来了。简直还不如你朝我发通火呢。”
“这好像不叫悲观?该叫宿命论吧。”史远征微微一笑,“喂,人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叫你嫁了个宿命论的私盐贩子?”
凌涓放下手,怔怔看着他,忽然轻声说:“你还恨梁所长?”
“怎会。”史远征摇摇头,“我可从来没有恨过他。”
“哪怕当年他那么反对我们在一起?”
“那也是出于他的考虑……”
“他的考虑?那我的考虑呢?就不算数了?”
“也许梁所长没说错,你真不该和我在一块儿的。现在想来,会发生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许就是老天对我们在一起的惩罚。”
“惩罚你我就罢了,为什么要惩罚小鹏?”凌涓有点要动怒的倾向。
“父债子偿?我虽侥幸没能死在唐朝,你看,孩子却代替我回去了那个年代。”
那年,史远征的个人资料上写的是45岁,但无论是谁都看不出他有这个年龄。他的样貌依然保持着十分微妙的年轻态,眼神犀利,身材匀称,说他只有三十出头也会有人相信。
“我就是不信这个。也因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