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妈叫她吃晚饭时发现奶奶也咽了气。
爷爷的死因不明,奶奶也是。
以上这些我家的旧事都是外婆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边织毛衣边和我谈起的。“我从来不后悔你爸妈的婚事,只是我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咋家的人一个个死去。”外婆在爸妈死后经常对我说起这句话。我因为深受马克思主义和科学至上的理论的熏陶,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我外婆说:“哪有什么原因,人老了,人病了就去了呗。”可外婆的死给了我极其巨大的触动。我的心底也隐隐感觉我们家有着某些未知的东西,我至亲的人的死到底是不是正常死亡。
外婆死后,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他们留给我的,有一幢房子,一点存款,一个爷爷留下的铁皮箱子和一连串的疑问。
我曾经无数次臆想过我有一笔钱,自己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在我的想象里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很开心,但当这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恨这种感觉。它让我感觉我像一株无根的草,它让我感到生活的冷意。我只能通过不打乱以前的作息来找到我还有亲人的感觉。
于是我还是按时上学、放学、吃饭、睡觉。我不喜欢有突然的情况打乱我的作息,因为我怕那种无根的感觉再度袭来。不过在我的心底深深埋着一个问题:我的亲人们到底是不是正常死亡。也许这个疑问和那种害怕无根的感觉让我选择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前面说了我就读的高中是所百年老校——姜水中学。百年老校理应有很多古色古香的建筑,可姜水中学并不是这样。这里能见证它岁月的也只有校门口的那棵古槐了。姜水中学是那个年代有名的学校,因为方圆几百里内只有它这么一所高中。我的父辈和父辈的父辈都在这里读过,在古槐上刻过字。我一直觉得我家与这学校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家的兴衰和这学校的兴衰有着莫名的联系。我得出这个结论是有原因的:我曾祖父那时,这学校是出了名的,那时还是抗日战争时期,鬼子来这个镇上时,全校师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