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这也是正理,既然婚约解除,聘礼总是要退还的,”陈媒婆捏着绣花的手帕,在身前挥了挥,故作热情地笑道:“当日定亲是老身做的中人,严家出了五斗上好的麦子。”
严明和陈媒婆都打眼瞧着李彦,看这屋里连坐的凳子、照明的油灯都没有,知道他还不起这个聘礼。
“三娃啊,看你家现在情况也不太好,没有麦子我看银子也行,没有银子,也可折作其他财物或田地,严员外,你觉得呢?”陈媒婆挥着手帕,“温语”说道。
李彦笑了笑,原来是看上了那些田地,虽说贫瘠,到底种过庄稼,要好过那些荒地。
人心险恶啊!李彦不禁暗自感慨,这两个人不顾李母尸骨未寒,便上门欺凌孤苦无依的姐弟俩,不仅要退婚,还要谋取李家的地产,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李彦早就今非昔比,注定是要失望了。
“宋里正,你怎么说?”李彦转过头,看向早上还热情相待的小直沽里正宋盘,按说都是一个村里的,理该相帮才是。
宋盘虽是里正,平常最为趋炎附势,闻言冷冷应道:“五斗上好的麦子值银二两,可买上等田地四亩,下等田地五十亩。”
李彦看到包有才和郑书欲言又止,便知道宋盘是在胡说,他们是吃定自己拿不出五斗麦子,也没有二两银子,最后只能用田地来换。
“好大的胃口,”李彦笑了笑,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宋盘、严明与陈婆子。
乍一接触李彦的目光,严明不禁有些发慌,嗓子里发出尖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有麦子,便马上还来,不然就用田地换。”
“哦,麦子,不知道这点银子能买几斗?”李彦微微一笑,手腕翻动,亮出掌心托着的一锭鸡蛋大小,足有三四两的银锭,另一只手也高高举起,装着散碎银子和两吊制钱的布袋沉甸甸的悬在空中。
昏暗的光线中,严明等人都看到银锭淡淡的光泽,不禁都愣在那里。
虽说三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