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感觉到二丫的身子僵了僵,从他怀里钻了出去,李彦不由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姐弟俩亲热一下关他何事?”
“他们是严家人,”二丫脸上笑着,声音却有些颤抖:“姐、姐不嫁人了。”
李彦这才想起来,二丫并非李三娃的亲姐姐,而是李家的养女,从小便和邻近大直沽的严家许了亲,不料严家这些年靠着贩卖烧酒,渐渐兴旺,也就生了嫌弃之心,已经数次提出解除婚约,李母自然不肯。
如今李母去世不过数日,严家却是直接上门下了休书。
李彦看到二丫一边笑着一边流泪,心中已是怒火蓬勃,他能想象在这个时代,未婚被休将对女孩造成多大的精神伤害。
严家即便要这么做,完全可以私下协商,他们却在李母尸骨未寒之际,大张旗鼓,吵吵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宋里正、陈阿婆,你们可都看到了,非是严某嫌贫爱富,实在是这未过门的媳妇太不检点,不仅家中常有不三不四的男人进出,还与并非嫡亲的义弟当众搂抱,他们整日生活在同一个屋里,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严伯,”李彦走到门口,冷冷打断了那个四十多岁男人的“表演”,突然笑了笑:“严伯既然并非嫌贫爱富便好,免得将来后悔。”
说着便将那张被二丫攥得皱起的婚书递了过去:“从今而后,二丫便和你严家再无半点关系,也请严伯好自为之,若是再有那毫无根据的蜚短流长,呵呵,可别怪李某不客气。”
明明李彦是微笑着在说话,严明却感到阵阵发寒,想起眼前的少年曾经是喇唬,昨日还打了横行南市的周老虎,不禁有些胆怯,连忙将婚书收回来,干笑了两声:“嘿嘿,严某说话,向来有根有据,此事虽由我严家提出解聘,但错在女方,按理还要退还当日的聘礼。”
严明知道李家没钱,他是看上李彦刚得到的那五十亩地,虽说土地贫瘠,种些高粱酿酒却是可以的,总要比这傻小子拿来种什么番邦的无用之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