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华军之耳目,当早已打探清楚,国师又焉能信此谰言?”
善耆双手捧茶不语,尽自他看上去依旧镇定自若,然茶面还是荡起了丝丝涟漪。善耆长出了一口气,忽道:“国师遇刺之事,本王实不知情。”
此言听到载沣耳内,却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看看善耆,忽然叹了口气善耆才干、廉洁兼备,又能体下情,实为满清宗室中不可多得之人。在这一刻,他终于动了保全善耆之念。
“禁卫军一团乃良弼嫡系,其人素来狂妄,常有犯上之举,今番又擅自下令军队战备,狼子野心,可谓昭然若揭。即日起,免除良弼一切职务,由肃亲王善耆传旨缉拿……”
说到这里载沣却迟疑了起来,良弼亦算得宗室,可交由宗人府治罪,然此举却有轻描淡写之嫌疑,国师那一关只怕就交待不过;若直接下天牢,却亦怕国师返京之后命人提审,若是攀咬出善耆来,便是自己也大大不妙。正自沉吟间,却闻端方开了口。
“良弼部下甚多,径直拿问只怕或有拒捕之举,若是当场击毙却亦属寻常。”
轻描淡写之言却满是阴森之意!载沣闻言忽地浑身一紧,端方此言分明是欲灭良弼其口!
善耆亦是浑身不自在,他轻轻开言道:“良弼毕竟乃忠义之士……”
端方刚想再言,却见载沣摆了摆手,道:“若如此,只怕在国师眼中,更似弃车保帅。”
几个人瞬间沉默下来,毕竟,不管如何处置,都难保国师不生疑心。
过了良久,端方方才开言道:“以上之法若皆不可行,则唯有一着或可解当前之局。”
载沣与善耆忙睁大了双眼,听完端方一席话,皆是沉思良久,再相互对视片刻,终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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