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是北京方超急电,言及京师禁卫军忽然进入战备之态,一则下令京师华军戒备,二则知会庆亲王奕,由后者面见载沣以行敲打。
听闻国师此言,云坤当即道:“此二事当为同一计划之两步,是以幕后主使便非下令禁卫军戒备者,亦难逃干系。”
鹏忽然起身,看看瞬息万变之窗外,叹道:“人性一道委实最难,本国师自认对待那干满人已是仁至义尽,维系满清朝廷颜面不说,还允其保有兵权,却不想那干龌龊官们得寸进尺。莫非当真欲逼出本国师之雷霆手段?”
云坤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对待此辈,唯有用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鹏道:“昔年文正公(曾国藩)杀戮过盛,常问心自责,故而胡林翼手书此言增之,今日云坤欲效其法么?”
云坤道:“纵然属下可比胡林翼,然曾文正却焉能与国师并列?”
鹏闻言忽然笑笑,道:“文正公亦可称世之人杰……”然他显然不欲再言其他,便话锋一转,道:“传令王士珍,行程更改,哈尔滨、奉天各自逗留二日。”
云坤一怔,道:“如此,返京之期势必后延……”
鹏又望望窗外,道:“正是要给朝廷留出充足之时日,且看其如何给本国师一个交待。”
北京,紫禁城,军机处。
满头大汗的善耆显然亦知晓了行刺失手之事,他坐于载沣下首,尽自仍旧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然微微抖动的袍袖还是显现出一丝筛糠的端倪,载沣暗自叹了口气,道:“给肃王看茶。”
善耆接过茶盏,低头啜了一口,便闻载沣问道:“国师北巡遇刺,肃王知晓否?”
善耆抬起头,看看载沣那深邃的双眸,颔首道:“然。”
随即想了想又道:“本王只恐京师另有刺客潜入,是以命禁卫军戒备。”
载沣闻言却是又好气又好笑,道:“只怕是禁卫军一团戒备在前,国师遇刺在后罢。”
看善耆还欲再辩,载沣摆摆手,道:“便是本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