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就被他压在床榻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狂热地、又近乎于绝望地向她索取过。
欢爱间,褚晏把明昭抱起来,埋首在她耳畔,用着沙哑的声音道:“我一定要娶你。”
像在告诉她,也像在告诉自己。
明昭喘着,跟着他的频率起伏,她感觉到不对,她把褚晏的脸扳过来,终于看到他脸上的伤痕。
“到底怎么了?”
明昭捧着他的脸。
褚晏垂着眼,继续去亲她,他没有回答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文老太君的训斥像一根根的刺,把他的梦扎得千疮百孔,可是他还是不想从这梦里走出去,他拼尽全力地想要蜷缩在这个梦里。
他亲着她,再次恳求她道:“你要等我,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昭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回吻着他,抚平他的伤痛,也抚平自己的担忧。
“好。”
褚晏轻啄她唇角:“我总能有办法的。”
他重新把她压入身下。
那是庆义十二年的春天,树林里开着白茫茫的一大片梨花,冬雪一样,沉甸甸地覆压在嫩绿枝条上,间或也有一两棵桃树倚楼生长,风大时,会把灿烂的桃瓣吹得漫天舞,舞得渐高渐远,七零八落。
明昭回宫面圣,文德殿中,灯火昏黄。
官家听完她的话,低垂的一双眼匿在暗影里,喜怒不辨地反问:“你跟褚晏,是不是早有私情了?”
明昭没有遮掩:“是。”
殿中一点声音也无,明昭深吸一口气,道:“请皇兄为我们赐婚吧。”
官家仍是敛着眼,把一封奏折扔在长案上,道:“断了吧。”
明昭攥紧袖口,不回话。
“他不是你的良人。”
官家顿了顿,重新拿起那封奏折,示意崔全海拿给明昭。
大殿里响起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明昭的目光转过去,落在崔全海捧着的、摊开的那封奏折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