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替我把这件事先定下来,那什么……夜长梦多嘛,我怕再等,人家就不愿意跟我了。”
他是文老太君最疼爱的儿子,是最会跟她撒娇的褚四郎,他讲完这一段话,极快瞄座上的老太君一眼,扬唇:“您儿子情敌很多的呀。”
可是文老太君脸上的冷气还是不散,她拄着那根鸠杖,回他:“你一天到晚想的,就是这点事吗?”
褚晏愣了愣,直觉情况并不太好,文老太君径直又问他:“你知道尚主,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褚晏张口,斟酌了一下后,答:“都知道。”
他加一个“都”,意思是他其实比她想象中更清楚。
大鄞的驸马不能做大官,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他褚晏要跟明昭在一块,就必须放弃大半前程——至少,拜将封侯是不能再肖想的。
褚晏道:“我没什么大志向,也没想过日后要如何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想跟我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反正,忠义侯的爵位肯定轮不上我,三州那边,也还有二哥、三哥,我觉得我留在京城里陪着您,挺好的。”
文老太君笑起来:“是陪我,还是陪她呢?”
褚晏结舌。
文老太君悲极而笑,怒极而笑:“谁不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儿?
你大哥难道不想陪着悦卿?
你二哥、三哥难道不想跟你二嫂、三嫂花前月下?
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在那边冲锋陷阵,是为了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哪?”
褚晏骇然抬起头。
文老太君一根鸠杖砸过去:“我褚家人上战场,是为了高官吗?
!”
“哐当——”一声,鸠杖从褚晏脸上砸落,他没有躲,也不敢躲,他脸上火辣辣一片,茫然地僵立在文老太君跟前。
文老太君道:“滚。”
褚晏约明昭在城外私会,幽静的小阁楼里,春风把林间的暗香送入轩窗。
明昭一进门就被褚晏拥住,吻住,她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