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显然是受惊不小,等第二次拍下的时候,朝慕青像是得了受惊后遗症,发出一阵急促又连贯的猛咳。
好一会儿,她的咳嗽才变得正常,直至逐渐地微弱下去。
虽然朝慕青刚刚经历了一场歇斯底里的费力动作,但她的脑袋至始至终都很是清醒,当她的喉咙再也咳不出声音来的时候,生怕景东柘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开自己,她便在他有所动作之前,主动地从他怀里退后一步,让两人的肢体再无接触。
这生分的动作看在别人的眼里是长公主害了羞,但看在景东柘的眼里,却是独属于长公主的骄傲,她可以在两人独处时各种“诡计多端”,但在外人面前,还须维护身为长公主的矜持与端庄。
一场喝交杯酒的表演就此结束,朝慕青扫视一圈,见众人没有半点离去之意,不由地灵机一动,“你们还想亲眼看着我们结发,是吗?”
这本是方才被景东柘默认的事,朝慕青作为自己口中做不了主的女人家,理应也是答应的,可这会儿明知故问地问出来,显然蕴含了一些特别的含义,究竟是在试探,还是在威胁?
看着朝慕青那双意味深长的狡黠凤眸,众人无论胆子大的还是胆子小的,一时间都没有吭声,但还是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都能看出特别的名堂,若是再接着看他们结发,必然还有不容错过的精彩。
只可惜,某人一心想要抓紧时间独处,哪能让这群人得寸进尺?事事如他们的意?
“这结发可不是谁都看得起的,”朝慕青凉凉一笑,先伸出左手捻住自己的一撮头发把玩,再用右手的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剪刀的姿势,假惺惺地在那撮头发上剪了一刀,慢吞吞道,“待会我这里一撮,他那里一撮,加起来不知道多少根?谁愿意帮忙数一数?”
数头发丝的根数?这是什么提议?
众人几乎都露出了嗔目结舌的神情,不知道朝慕青究竟卖得什么关子,但是,哪怕她的要求很简单,围观的众人居然没有一个敢毛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