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翻下,双手却继续揽着她的脊背与腰肢,嘴上则哑着声道,“这样总行了吧?满意了?”
闲诗一时间无言以对,她若说行了,满意,岂不是承认喜欢被他这般紧紧地侧抱着,但若是她说不行,不满意,他会不会在一气之下又将自己压下?
暗叹了一口气,闲诗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面对这个无赖的男人,反正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今晚都不会放过她,她只求他说到做到,不会在洞房夜之前动她,那便谢天谢地了。
不过是搂着一条狗睡一觉而已,她应该有这种爱心,闲诗极为勉强地这般安慰自己。
只是,眼睛是闭上了,心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闲诗却觉得脑袋晕乎乎地,极为难受,难受的根源自然是朝塍,他不断升高的体温正紧紧地熨贴着她,他那独特的花茶香似在侵入她的四肢百骸,而他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贯彻在她耳边,只听得她浑身焦灼不已。
若是有本事,她真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只可惜,她在他怀里早就软绵绵地,莫名地缺失了力气。
多年之后,闲诗偶尔想到今晚,很是懊恼怎么没有在他肩膀上咬上一口?她明明有的是机会,既然她咬他的唇瓣他没有怎么生气,想必咬他的肩膀一口他也会同等视之。
真正的原因,不是她怕力气不够报仇的时候不够尽兴,也不是惹怒了他被他强上了弓,而是她对他心存了不舍,只是她并无发觉而已。
在她眼中,狠狠地将他嘴上咬了一口已是今晚极致,若再在他肩膀上添加一口,显得她太为过分,毕竟,当年咬她的还是个少年,年纪还小于如今的她。
当然,那肩膀上的一口之仇,她定然会想办法报的,只是,闲诗没有想过,若是她与家人成功逃脱,还如何继续报仇?
闲诗在朝塍一动不动却充满无尽魅惑的包裹中,脑袋越来越晕,身子越来越软,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她居然一不小心就在他的怀抱里美美地睡了过去,将那些该有的防备与厌恶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