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燕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道,“哎呀,姐,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敢再有下次?”闲诗薄怒道,“别说这里是花家,就是自己家,深夜外头有男人敲门,也万万不能轻易开门,被欺负了谁来救你?你非但将门打开,还跟他有说有笑,这成何体统?你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姐,你今晚的口气怎么跟爹娘一样,婆婆妈妈的。外头站着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姐夫,这里又是他家,难道他有事找我,我为了所谓名节就要将他关在门外,还要矜持地跟他说,姐夫,为了我的名节,求求你明天再来找我可好?那样姐夫不气死才怪,甚至觉得你这妹妹有病吧。”
闻言,闲诗过于激动的心绪稍稍缓和下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闲燕说得没错,方才她那口气的确像极了爹娘,只知道一味训斥,却没有顾及闲燕的想法与感受。
若是今晚被敲门的人是她,试问她看见来者是花流云之外的男人,她会如何处置?
或许,她处置的方式比闲燕还要差劲与糟糕。
至少闲燕并没有将男人迎到房间里去,只是跟他站在了门外聊天,光明正大的,并没有防着会不会被谁给看见。
而她的曾经呢,明知屋顶上会遇见夫君之外的男人,她居然还一天一天地往上去,有时甚至还对人家充满期待,这比闲燕不自爱不知羞耻多了。
爱之深责之切,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太过在意妹妹,是以才会十分紧张她,生怕她被不三不四的男人给欺负了去,到时候后悔莫及。
但是,自己都没有做到,如何要求别人做到?闲诗越想越觉得脸红,但训斥的话既然已经出去了,再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因为她还是希望闲燕对男人有更多的防备之心。
“好了,不说你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花流云传言中是怎么样的人,现实中便是怎样的人,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小心些是应该的。”
念及花流云方才对着闲燕的笑容,闲诗便觉得忧心忡忡,若是他已经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