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距离闲诗还有三四步的时候,繁星盗却像往常那般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发烫的脸颊。
夜空中的月儿恰到好处地将所有窘迫照明。
哪怕这个男人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眸,闲诗似乎也能看到他她黑巾后的薄唇,此刻弯出何种嘲笑的弧度。
真是令她讨厌愤恨到了极点!
正当闲诗准备跺跺脚泄愤之时,繁星盗似已料到她的举动,及时提醒道,“后半夜会下雨,你这一脚下去,跺出一个窟窿出来,恐怕没人给你及时修补屋顶。”
闲诗生生止住了跺脚的行径,倒不是怕屋顶被她跺出一个窟窿,而是不想让繁星盗以为,她是真的想跺脚。
“你今晚像只喋喋不休的麻雀,吵死了!能省点口水吗?”
吼完这句,闲诗竟有一种痛快发泄后的如释重负,也不急着离开了。
既然繁星盗已经猜到大概,她也没什么好继续遮掩的,索性再次坐下,深深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脸上的火烫还在,但许是没有再被双手捂着的缘故,又许是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不怕再丢多一次脸的缘故,火烫的程度降低了许多。
繁星盗似无声地笑了笑,就地坐下感慨。
“你今晚像只熟透了的小苹果,红死了!能跑回树上去吗?”
这厮是在学着她的腔调反过来损她了,闲诗斜瞪他一眼,继续叹气。
似乎多叹些气,就能把记忆中那些烦人的画面给消除干净。
繁星盗似再也听不下去,微微地蹙起眉峰道,“别叹了,再叹苹果核都被你叹出来了。”
闲诗止住了叹气,嘴上却道,“我叹我的,你不想听可以不听。”
望向渐渐被乌云遮住身形的月儿,繁星盗眸色不断地转深,沉声道,“男歡女嗳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据说越是在意的人,越是怀着某种期待。”
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闲诗脸红耳燥地否认,“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