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呢?”胖警察征求记者的意见。
那个男的就绕到范雨婷的身后。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体现了一种理解,她觉得抵触下去大概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于是慢慢把手从脸上拿下来。
女记者的声音很好听,是轻柔的,宽容的:
“走这条路,是自愿,还是受到什么逼迫?”
“自愿。”
“想到过女人的自尊、自爱、自强、自立没有?”
“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混日子。”
“这日子好混?”
“好混,也不好混。”
“家里人知道吗?”
“家里没人。”
“怎么,父母呢?”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我从来就没有父母。”
“你是,孤儿?”
“差不多吧,他们从小就抛弃了我。”
“没别的亲人?”
“没有。”
“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
平时说到这个话题,她冷漠得很,即使心里堵得慌,她也要强打精神。但此刻不知为什么,竟然抑制不住了,她的所有不幸,全都源于她的“一个人”。泪水汩汩地流了出来。
屋里一片安静。
片刻,女记者显得更加关心地问:
“还愿意过从前的那种生活?”
她一听,心里砰然一动,莫非这是在给她一个机会,她连忙抬起头,甚至嗓音也提高了许多:
“不,我再不走那条路了,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要与过去彻底决裂,回头是岸,获得新生。”
她把所知道的这类词语一古脑儿吐了出来,表情也非常激动、诚恳。
女记者点点头,还拍了拍她的肩,说:
“好,好,希望照你说的做,我们相信会看到一个崭新的你。”
说完,他们与胖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