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何以答欢忻?纨素三条裙。
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
轻扫琴弦,轻启檀口,唱的是一首《乐府》之中的《定情诗》,这首曲子并不少见,风月场所的女子往往能唱上一两段,因为词句极长,难度又高,很少有人能唱完全篇就是了。
李溶微微闭目,伸出一只手指在榻上轻弹,似在和着拍子。
一曲终了,李溶嘴角上扬,摆手道:“卿卿,你来为本王打酒。”
卿卿福了福,将锦瑟妥善搁下,翩然走到安王身侧,跪坐在榻下,伸手接过安王的酒壶,侧身含笑给他满满的斟了一杯酒。
安王笑意迷离的望着他,仰头一饮而尽,柔声道:“再来。”
一连三杯下肚,面上微微起了醺意,却还是笑道:“今儿的酒也香甜些,卿卿......”丢了酒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卿卿的脸色微微一黯,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安王拧起眉头,手心中传来的震颤,令他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痛快,她或是拒绝,或是顺从,都不会让他起这些不快,这种勉强装作顺从的样子,越发的让他不痛快。
卿卿堆砌起笑容,娇声道:“殿下这样握着婢子的手腕,婢子如何给您倒酒?”说着不动声色的将手腕抽了出来,又给安王倒了一杯酒。
安王低头侧目看着酒杯中的酒,满满当当似乎即将要溢出来,略微笑了笑:“你替本王饮了这杯吧。”
卿卿闻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安王看她毫不犹豫的喝下酒,顿时笑出声来:“我看卿卿也是口渴了,既然如此,就请将这壶酒都饮了吧。”
卿卿一愣,继而拿起酒壶,倒入杯中,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
起先是辛辣,接着从喉咙直到腹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