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过,安王贵为一国的王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我自忖并未有什么过人之处......”
凤兮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微微一笑:“就凭这张脸,也就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安王侧身歪在榻上,发丝微乱,长衫半披在肩上,露出胸前好看的线条。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一个鎏金银壶,自斟自饮,对厅堂里翩翩起舞的几个舞姬似乎视而不见。
一阵环佩叮当,引得他微微侧目,只见虞卿卿穿着一件浅碧色齐胸襦裙,月白霞影纱半壁,披着一条织锦的长帛,怀抱锦瑟,缓缓进了内殿。花钿、鹅黄、斜红、笑靥、黛眉、红唇,样样齐整,一头秀发被梳成高耸入云的单刀半翻髻,一朵大的夸张的牡丹花正在其中,两鬓插了几个流金溢彩流苏花丝宝石簪子,随着轻移莲步,手臂上的金钏儿和叮当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溶微微一怔,平日里她见到他总是胆施脂粉,从不这样盛装打扮,如今浓妆艳抹之下,更是艳光四射,他不由得轻叹,果然美人也要靠装扮,虽然她平常素着的样子另有风情,可是今儿这一身装扮,瞬间便让他挪不开眼睛。
低头浅笑,盈盈下拜:“给殿下请安。”一瞥之间,眉目含情,嘴角含笑,不知是胭脂的红还是腮上的红晕浮上两颊,令安王心中一颤:“请殿下恩准婢子献上一曲。”
以安王的圆滑通透,当然知道她的笑和柔顺,俱是装出来的,只是当着这样的美人,又这样软语相请,哪个男人有定力去拒绝?他嘴角含了笑意,柔声道:“洗耳恭听。”
几个舞姬忙欠身退了出去。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
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