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头发。
顾景离紧绷了两天两夜的神经,在她柔软的手指和暖风的抚摸下,得到全部的放松,他不再是坐得跟雕像一样笔直,允许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微笑。
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陆晚对上他深邃的双眸,展颜一笑,明媚如春。
两相望,无言,心却贴在一起。
头发吹干了,吹风机‘呼呼’的噪音停止了,房间里又暖和又安静,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有心爱的人陪着,怎样都是岁月静好。
陆晚用手指当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他浓密柔韧的短发,发根的地方,很暖。
“你头发真软。我妈妈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陆晚娇软的声音打破宁静。
顾景离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紧挨着自己,“你今天发现你妈妈说得不对,并不是每一个有着柔软头发的人,都心软,是不是?”
“心软的人不一定就好。”陆晚的头靠到他肩膀上,“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顾景离不信,“每个女人都想嫁心地善良英俊潇洒的白马王了,哪有人就喜欢冷面阎王的。”说罢,他觉得自己这么说是在否定陆晚对自己的爱,于是又道:“不过,你这个女人是个例外。”
“我外婆说,宁可要一个对天下女人都坏的男人,也不要一个对天下人都好的男人,因为不希望自己丈夫是全天下女人眼中的好女人,只希望他做我们一个人的英雄。”
顾景离露齿一笑,“你外婆睿智豁达,与众不同,年轻时估计很受欢迎吧。”
“那当然了,我外婆不止样貌美,心肠和性格也是数一数二的好。”陆晚很自豪地挺了挺胸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坐起来对着男人一挑眉,得意地道:“我也不差啊,前前后后喜欢我的后,加起来得有……一、二……”
她巴着手指头数,额头上就挨了一暴栗。
“哎哟,好疼。”陆晚放弃了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