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扫视一番,看看还有一个小军官是自己族侄家的小子,平时见到自己总是大爷爷长,大爷爷短,况且这事还是管队把总的责任大些,这些任队官的小子们责任确实不大。
说起来张惟贤也算作茧自缚,为了把内操牢牢把持下来,自己几个兄弟都在这内操里任副将或参将,底下的千总把总要么是京营里英国公府的根脚,要么就是锦衣卫心腹,或是自己一族的宗亲,只有少数是大太监们塞进来的亲戚,看来看去,都不是好相与的。
只有最后的两个小队官只是锦衣卫里带出来的,算不得心腹,也不是宗亲,也没有大太监的根脚,张惟贤急着要解决眼前这难堪事,一跺脚,指道:“他们俩总没有得病?该管队官,荒疏公事,十分该死,为以警效尤,斩了!”
身后亲兵早就虎视眈眈的等着,一声令下,便是上前将这两人按住了。
“大都督,我等冤枉啊。”
“饶命,饶命。”
两个小队官魂飞魄散,却哪里能叫得几声,被一群亲兵三五下按住了,接到一边,便要行刑。
几千内操太监看了,都是吓了个半死,数百管队武官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却也没有人敢出来求情。
两个队官此时知死必死,除非皇帝谁也救不得自己,一个哀哭连声,吓的屎尿齐流,另一个却还镇静,向着身后道:“兄弟,我叫李福海,却是没福,只望活计做的快些,不要叫我受罪,我家里还有老母和……”
话没说完,按他的人一松手,另一人手中腰刀往前一掠,李福海只觉颈间一痛,接着便觉天翻地覆,再下来却只见血色如海,眼中再无别的颜色,再接下来,两眼就是一黑,底下却是没有意识了。
“大都督,斩讫两人,首级在此。”
亲兵头儿将两颗首级用杆子高高挑了,飞报回去。
张惟贤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吩咐道:“其罪该死,不过也未尝没有可悯之处,一家给五十两银子发送了他们吧。”
这也算是小小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