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政务,弄到自己头大无比。
皇帝常常阅看的就是射箭,或是叫武艺精良者表演骑马射柳,皇帝身形肥胖,不良于行,但总能在别人的纵马狂奔中感觉到一丝放松和欢愉,似乎自己也能够骑上烈马,奔行在蓝天白云之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射箭之事这般重要,眼前之人却是坏了自己的大事,黄太监握着自己椅子的把手,怒声道:“这些混帐行子,斩了他们,他们这是要害咱们死啊。”
张惟贤亦有此意,他的脸已经变的十分冷硬,一会儿直接便是要下令,将管队把总和其几个副手军官,一并处死。
待这些穿着甲胃的军官被拖过来时,张惟贤和黄太监的脸色都是变了。
把总姓李,却是张惟贤最近一个宠妾的弟弟,补在京营又被补到内操来,这小子嘴巴很甜,每日都在张府内宅出现,陪张惟贤饮酒玩乐,算是一个不错的好帮闲。
另外一个把总却是姓黄,正经的黄太监的亲侄儿。
“这……”
这一下,两人的脸色都十分尴尬,处死这两人,似乎还真狠不下这个心来。
张惟贤想到处死李把总后自己得向宠妾交代,脑袋不觉一阵生疼,当下拍着扶手道:“李谷生,你这厮为什么荒疏公事,不勤练弓箭?自己虽然中靶,麾下众人皆是脱靶,你脱不得关系!”
“小人当真该死,不过前几日得了伤寒,卧病在床,起不得身……”
黄把总在一旁暗骂,这厮多日流离教坊司,饮酒玩biao子,哪里管营里的事,还把自己拖去一起玩乐,现在连累了自己,却是撇的干净。
他当然也不甘示弱,看了一眼自家叔父,赶紧也嗑头道:“大都督容禀,小人这几日坏了肚子,请假在家调养,此时管操黄公公也知道。”
黄太监苦笑一声,说道:“确有此事,好教大都督知道了。”
他向张惟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欠下这个人情,张惟贤也是苦笑一声,黄太监固然理亏,自己却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