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执行起来肯定有拖延的,有不愿执行的,现在京里阁老们要“以宽为政”,估计地方更加不肯多花冤枉钱,这些力役,估计还是会以徭役形式存在下去。
在辽阳,佥募却是执行的十分彻底……原本屯堡之中就全部是募工,各地的建筑工程也是全部募工,包括军营里的夫子,亦是募集而来。
到处都是募工,加上军户制度被屯堡破坏,各指挥现在已经无法找到自己麾下的百户,里甲原本也不行于辽阳,各衙门想继续抽用徭役也找不到人……总不能到大街上去拉壮丁,去抢人?
大老爷们也得俯下身段,要么能省则省,少用些仪从元随,要么就得从公使钱里多拿一些出来募人,这一来,怨气当然充足,而杜礼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没有给家族实际的帮助和利益,而又盛气凌人,杜忠将杜礼赶出门去,也就势所必然了。
“算了,你别管了。”李达感受到了妻子的凄惶和害怕,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他只是一个小军官,而且跟随总爷的时间不够长,在军中除了杜义杜廉兄弟外也没处下几个真正有交情的兄弟,虽说大家全部是袍泽,可袍泽之间也有亲疏远近,上次出兵,自己这狗怂脾气硬,也没说和佟士禄马光远等真正的军中大人物攀上点交情,没有交情,谁会真心替你说话?就现在自己替辽阳镇惹出来的麻烦,佟士禄会不会如在沈阳近郊那样护着自己,谁能说清楚?就算是辽阳镇拿自己去把这些烂污的糟心事给抹了,恐怕上上下下的兄弟也不会多说什么吧……
或许会有人心寒,可谁会为了一个素未平生的人出头扛事?
“老子会想办法!”临到最了,李达也只能用这样虚无缥缈的话来安慰妻子,也是安慰自己。
“李达在家吗?”
外头突然传来有人进院门的声响,先是问了一声,然后就听到门户吱呀一声被推开,李达一轱辘从坑上跳下来,刚刚说了半天的糟心事,这一下,心还真是有点慌乱!
不过他就是硬项脾气,脸色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