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面有十几人和二十几人时,他的动作仍然是不紧不慢,面对沉重砍过来的巨斧和大刀也是如同面对骚扰的蚊蝇一般不以为意,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
刀身及胸,血肉横飞,仆地而死;刀身及颈,则身首分离,六阳魁首飞向半空,依然可见那张脸上布满不可置信的神情。刀身及肩,及臂,及腿,及腰,血肉横飞,在惟功闲庭信步的挥击之中,那些凶狠无比,将他人和自己性命都视为无物的江湖汉子们,如同一群被追斩的土鸡瓦狗,狼狈不堪。
几乎是一照面间,顷刻之间,惟功已经挥刀斩杀过十人!
这是何等可怖的实力,尽管围攻惟功的大汉有四十人,在里许外的北边街口也有相同数字的汉子们在两面夹击,但在此时,已经没有哪个大汉敢当着惟功之面了。
一人,一刀,在这个凄凉雨夜,英国公府的张惟功就是凭着自己的身手,使得北京城中最凶恶的江湖豪客为之战栗,胆寒,甚至已经无人敢当这个十余岁少年之面。
“他的武功已经是大成境界。”
不远处,南城大豪朱国器面色灰败,一向从容自若的脸庞上也显露出痛恨和后悔的表情。抚宁侯在城中说一不二,是勋贵中最为嚣张和狠辣的一个,此次为抚宁侯所逼迫,不得不将自己的血本拿了出来,谁料却是撞上惟功这个扎手的点子,在一这刻,朱国器无比后悔,也是十分惧怕。
他的势力在整个南城,包括正东和正南几个坊全是他的地盘,不论是坊正还是普通的火兵,又或是南城各衙门里头的衙役,书手,吏目,不少都是他徒子徒孙,但真正使朱国器能屹立在南城,使其余会首团头不敢打他主意的,还是在于这些真正能博杀,敢下手杀人的灰袍汉子们。
这一阵,折损过大,朱国器心疼的简直要哭出声来。
然而想到在自己身后的抚宁侯,还有支持今晚行动的那些贵人们,朱国器也是浑身直哆嗦。他是一个夜壶般的人物,平时看着威风,但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他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