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冲过来。
能被罗致过来干这种危险勾当,杀头抄家的买卖,这些大汉当然都不是善茬,隔着数十步,惟功也是能发觉他们眼中的凶光。
惟功抽刀,呛啷声中,宝刀如虹出鞘,如同一汪秋水,亦如一只翱翔飞舞的蛟龙,飞向冲在最前,手持两柄短斧的灰袍汉子。
他的动作,看似缓慢,看眨眼之间,刀光已经降临在那个汉子的胸前。
似乎是长刀划破皮革的声响,血光绽放!
那个冲在最前,看样子也最悍勇的灰袍大汉,就是这么被一刀砍中前胸,发出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嚎之后,整个人扑在了地上,倒在了雨水泥泞之中。
正自喧闹冲杀的灰袍汉子们都是征住了……论起凶狠残暴,他们也不在任何人之下。
今日布的是杀人的局,是绝不留情的死局。这里聚集的是京城喇虎中最凶狠的一群,几乎个个手中都有人命,以当时的刑侦条件和侦破手段,加上京城一百五六十万的人口,根本只能维持着表面上的治安,至于暗巷之中的杀戮根本无人过问,正阳门城南的坊市之中,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非命,除了这些汉子外,这一次还下了血本,从山海关请来一群在辽东挖参的参客,这些人都是三五人或十余人一伙,带刀出关挖参,要防着建州的女真野人,要小心朝鲜的参客来火拼,辽东大地地广人稀,也得防着那些杆子土匪,所以这些参客最为凶悍,适才冲在最前头的,就是花重金请过来的辽东参客。
但就是当头一刀,一个在江湖打滚多年的汉子,就是这么就此了帐。
众人也曾想到惟功是传闻中的武艺高强,刀术水准过人,但如此凶悍凌厉,不留余地的刀法在一个贵族少年手中施展出来,竟是如此隐藏风雷霹雳,一动之间,天地变化,四方惊雷!
惟功没有停留在雨中的脚步,他继续前行。
他挥刀的动作轻松随意,简直是毫不在意,刀光如匹练,似乎是一直在他的身前四周闪烁着,围绕着,每一个动作都是熟极而流,根本没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