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服,却有几分出尘的气质。
见到李婵,中年道士叉手行礼,“久仰李学士大名,今日终于见到真人了。”
李蝉也叉手回了一礼,“冲夷道兄。”
“请坐,请坐。”冲夷子将李蝉迎到榻上,在屋角烧水的铁壶处忙活一阵,为二人奉上香茗,“小道为掩人耳目,不得已才请李郎来到这种地方,万请见谅,见谅。”
李蝉入座,“道兄便是甘华观的住持?”
冲夷子取出一本黄锦小册,册上绘有云纹鹤迹,还有崇玄署和礼部祠部司的印章。李蝉接过来一看,印章没有造假的迹象,册中明白写着冲夷子的籍贯、出身、师承等等,他放下心来,将谱牒交还给冲夷子,问道:“冲夷道兄真有意出售甘华观?”
冲夷子点头,“小道确有此意,不过,李郎在那建造田庄可以,却不能以甘华观之名收徒传道,不然就犯了了诸元台的律令了。”
“这我晓得。”李蝉点头,迟疑了一下,“鄙人还有个疑问,若有冒昧之处,请道兄不要见怪。”
冲夷子道:“李郎尽管说就是了。”
李蝉道:“甘华观虽没了香火,但毕竟是个道观,道兄为何……”
李蝉欲言又止,冲夷子却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一声,“李郎想问小道为何变卖祖业?不错,这的确是桩丑事,当年从师父手里传承衣钵时,小道甚至信誓旦旦要振兴甘华观。但有心施为,却无能为力,甘华观地处偏僻,观中道统都残缺不全,小道只能挂单其他道观,平日里做些法事,勉强维持用度,并无余钱修行。按玄门《金书玉篆》和诸元台的律令,三代不出修行者,甘华观便要卸了牌匾,从天下宫观寺庙中除名了,我若守在观中,也只是等死而已。”
李蝉点头,“原来是这样,道兄也莫灰心,说不定哪天机缘来了,修行有成,眼前难题自然迎刃而解。”
“借李学士的吉言。”冲夷子拱手,神色唏嘘,又说:“还有一件事……”
“嗯?”
“小道已三年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