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经济上的损失,最重要的是朝廷与民众的关系。
这些人都是朝廷的官员,所作的事情都被为是职责所在,即便皇帝最终将他们砍头,百姓也不会高兴。
因为自己遭受的苦难并不会因为那些人死了而消失,东南的士绅、民众如果对朝廷有着厌恶和抵制的情绪,对整个国家显然上没有什么利益的。
再者说来,那些丝绸商人与卢炳良合作,肯定也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在里面,如果不答应他们一些条件,这些人怎么会出来帮自己指正卢炳良?
就像昨日,他已经在酒席上暗示了很多次,卢炳良这次必翻船,但是也没见一个人上来落井下石。
这种诡异的情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有把柄在卢炳良手中,出来指证的话,他们也会给卢炳良陪葬。
官员不敢站出来,那些商人就更不敢了。
唯一能让他们站出来的就是利益,只要得到足够的好处,这些人才会愿意出力。
过了许久,曾鼎道:“此事太大,我恐怕做不了主。”
杨易淡淡道:“没事,只要你署上姓名就可以了,我来上奏章!”
曾鼎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杨易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不是让自己来上奏章就好了,仅仅是个署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炳良所在的书房里面,此时已经是烟雾缭绕,上好的檀香味,熏的满室生香。
一尊高大的佛像被放在书房里,正面含笑意的看着世间众生。
杨易走进来的时候,卢炳良正跪在佛前念念有词,一派虔诚的模样。
杨易背着手,走到佛像前,淡淡道:“做奴婢的对主人家首先就是个忠字,如果一个奴婢不忠,那还有什么道理活着,打着主人家的旗号,私自挪用钱财,用来采买货物,看起来倒也是冠冕堂皇,但是把主人家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怎么也算不上一个忠字吧,更别说借着这个名头去剥削百姓,坏了主人的名声,似你这等之人经书念得越多,罪孽就越沉重,我要是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