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地篝火摇曳。
燕无病坐在锅边,抬着一只碗,慢里斯条地品着鸡汤。更可气的是,见他过来,还特意从碗里捞出一根鸡翅根细嚼慢咽起来。
好哇!多少年的过命交情,在勾栏里都是加过钱的友谊,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连吃饭都不叫一声?
祝山海愤愤不已,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边,一把抢过他的碗,从锅里捞出一碗鸡肉,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燕无病不满道:“喂,鸡爪给我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这口。”
祝山海冷哼道:“某人自己吃独食,好的都吃了,连这点杂碎角料都不愿意让我等吃了?”
燕无病目光斜睨:“你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叫谁去?擅离职守,还好意思说我?”
“胡说!”祝山海反驳:“谁说我擅离职守了,我去替了万年县衙那两捕快的班。他们过来没说吗?”
“什么?”燕无病面色一变,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祝山海纳闷:“你发什么疯?”
燕无病神情严肃地道:“那两捕快根本就没来过。”
“不可能!”祝山海不信,认为燕无病是在寻他开心。
“我骗你作甚。”燕无病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说道:“刚才主厨的保长说要去解手,至今都未回来,我还以为他是回了家,恐怕是出事了。”
“真的?”祝山海将信将疑,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正屋中:“难道是那两个人在搞事?”
“链子声没响。”燕无病不信:“他两应该没这么大神通。”
祝山海沉吟道:“要不先将人聚起来,商议再说。”
燕无病同意。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将人聚拢。一数,竟然整整少了五人。
祝山海沉着脸,意识到了不对劲:“人都去哪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色凄凉,头顶的月亮朦朦胧胧,一时间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老鼠“吱吱唧唧”地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