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王瑜打开了信封。
看到作品名《寡妇之死》后,王瑜的期望值又降低了一些。这几年,国内的报纸文刊每每会出现这样某某之死的文章,好像带上一个“之死”就能引发读者效应,卖得不错。
如果是一些新闻编辑,看到这样的作品名,可能还会感兴趣,但是对《收获》来说,这名字多少有些逐流。
但当他一口气看完小说之后,才发觉对作品名的看低,完全是他的偏见。
这部《寡妇之死》绝对是一篇佳作,先不说它套中套的结构设定,单说里面嵌的那篇小说所用的完全顺叙手法以及大量重复叙述,就让人眼前一亮。
其次就是套与套之间,现实主义和新历史主义的碰撞,同样令人大呼过瘾。
这并非一篇完全的创新之作,更谈不上多强的实验性,却依旧另辟蹊径,把叙事手段玩到了极致。
再抛开叙事手段,这篇小说在有限的篇幅中用独特的视角展现了当地农村的文化乃至当时整个华夏社会的风貌,刻画出特殊时期下小人物的悲惨命运。
当然,李雪莲的悲惨命运也不能完全归咎于社会环境,最关键的还是因为人性深处的劣。
最后批斗李雪莲的一幕,给王瑜留下的印象最深。
村里面所有人都知道李雪莲不是所谓的“荡妇”,特别是那些男人们,他们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们不少人都曾试图跟李雪莲发生一些不可言说的关系,但是没有一个得逞,他们深知李雪莲是一个刚烈的女人。
但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朝她发起了最恶毒的辱骂,甚至是躯体上的摧残。
因为只有证明李雪莲是荡妇,他们才能理直气壮地欺骗别人并且欺骗自己:并非我们坏,而是她勾引了我们。
似乎恰恰是这样刚烈的李雪莲,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妇人们也知道李雪莲不是荡妇,更知道自家男人的那点花花肠子,但是她们也没有放过李雪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