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幽的强烈要求下,铜镜被搬了过来。
也难为慕容溪憋了这么久,竹幽只看了一眼便有气炸了的趋势。
他脑袋上柔顺的墨发,被扎成了无数个冲天辫,不止这,还有各种小揪揪和发饰。
仿佛他这脑袋是承重器,小皇帝能找出多少东西来,都能放在他脑袋上。
难怪他昏昏沉沉的,没完全清醒。
“南宫玄!”
镜子一拍,小家伙怒喝一声。
慕容溪从没见过这般乖巧的大人,只见绫清玄坐在竹幽面前,老实听训。
小姑娘一脸淡定:“我错了。”
这分明是‘下次有机会我还敢’的表情。
竹幽按着的镜子碎了。
绫清玄见他气呼呼的给自己拆头发,心里软软的地方被戳了好几次。
“我帮你?”
竹幽拍开她的手,“滚蛋。”
慕容溪在一旁瑟瑟发抖,小屁孩竟敢凶大人!不要命了!我靠,真是恃宠而骄,这惯不得啊。
苏行见她紧张的样,往她背上拍了下,“又没凶你,你怂什么。”
慕容溪避开他,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又黏糊糊的捧着他的手道:“讨厌,你打人家做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你是不是还想骂我?”
苏行:……男人扫视了周围,见绫清玄认真在给竹幽拆头发,竹幽在认真生气,应该是没听到慕容溪刚刚的话。
他抬手在她额上摸了一把,低声道:“你病了?”
还是被蛊虫寄身了。
慕容溪送了个白眼给他。
提及正事,苏行问道:“为何你会在这,莫不是你站在皇帝这边,来送消息的?”
“就你问题多。”
慕容溪走到绫清玄身边说道:“头发让苏行为殿下拆吧,陛下,溪儿有事与你说。”
闻言,绫清玄停下手,没有再继续给竹幽拆。
那本嫌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