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也不客气，接过来打开嗅了嗅，“好酒。”
老邰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泽猛灌了一口，才缓缓说道：“要走了。”
“在外面小心些，有些事不必强求。修炼者都是孤独的，如折雅这种算是世家的人，最终不也只有他们爷孙两人么。不入合道，寿元终究有限，说到底都是过客。我们，到底是孤独的人。”
陈泽知道老邰要说什么。
他之前是在小世界，规则与时空之环脱钩，所以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拥有无尽的寿元。可一旦进入时空之环的大千世界，生死规则改写，合道以下的寿元是有限制的。虽然也很漫长，但相较于不死的合道境以上高手来说，开始短暂的。
“我若不强求，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陈泽看着远方，目光坚定：“我是个自私的人，想要亲人们永不分离。”
“这一直都是修士最大的弱点，但有时候弱点也会变成优势。你的天赋妖孽，身兼数道还能如鱼得水，我期待能够看到你成圣的那一日。到时候有你庇护，老子就在时空之环横着走。”
老邰大笑着。
陈泽没有说什么，但很是感慨。
修行一途果然是无止境的，老邰这样的人随便在一个小世界都是老祖级的，可在这里偏偏还是个小人物。
“那你可少给我惹些麻烦，毕竟天圣之上还有永恒真神。”
陈泽也不在乎什么真神伪神了，总之人家比他强。他的神格想要凝聚完整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
“你了解我，从来都是只看热闹不掺和。”
俩人随即坐在山巅许久，看着云海翻涌，星光璀璨。
天明时刻，陈泽起身：“真的该走了。”
“兄弟，保重。”
老邰没多说什么。
“保重。”
陈泽没有跟大家辞别，那场面他有过太多次，很伤感。
孤独上路，陈泽离开天幕殿，去往世界传送阵。
天元界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