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已经是父皇眼前的红人,又手握紫衣侯死亡的真相权衡中宫。他离自己想要的东西,又进了一步。
没几日,聘礼便备妥——慕沧濯耗尽家财,为花寻影准备了十里红妆。
花禹丞甚是满意,对自家小白菜被猪拱这事坦然了许多。
远在阑州的慕沧焱听说慕沧濯几乎把全部家当,都当成聘礼后,气得大发雷霆:“荒唐!简直荒唐!”
“父王,你在说谁?”玉郡主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
她看见虽小,却绝不止是天真!
“玉儿。”慕沧焱深吸一口气,手抚着胸口,对自己唯一的孩子抱怨,“玉儿,父王的心好痛。有人欺负父王……”
“是七皇叔吗?”玉郡主小脸一沉,生气的从凳子上跳下来,“七皇叔已经害父王断了腿,他还想怎么欺负父王!”
“玉儿,父王没用。恐怕以后都不能带你回京了。”慕沧焱眼中泛起憋屈的泪水,扶在轮椅上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手里,握着一封刚从皇宫送来的密信。
密信上说母后受制,暂时不能再对慕沧濯下手。
这就等于眼看着慕沧濯坐大啊!
倘若慕沧濯得势,他永远别想回京。更别提,去当云国未来的摄政王!
他和母后的计划,将全部付诸东流!
不甘心!他不甘心!
玉郡主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奶声奶气的说:“父王,皇奶奶说一定会接我们回京城。只要等七皇叔死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你皇奶奶也奈何不了你七皇叔。”慕沧焱痛苦的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掉下来。
玉郡主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问:“父王,我去杀了七皇叔。”
慕沧焱蓦的睁开眼睛,短暂的震惊过后,他无比欣慰的反握住女儿的手:“玉儿,你敢吗?”
“为什么不敢?”玉郡主嘻嘻一笑,竟有几分小魔头的气势,“我只要找到机会咬七皇叔一口,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