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明白,牡丹妖一跳,酒全醒了,老朱丢了?
她跳出来,满园红的白的黄的紫的牡丹大花朵摇曳,空气中忽然全是酒的醇香。
这可不是普通的凡酒,这是天庭的玉酿,便是宫里皇帝的贡酒都比不上。
酒气一散,噗通噗通,离着最近的朱大善先倒下,后头腿脚不利落的赵相才跑进院子门口也倒下了。
牡丹妖跺了下脚,一手揪住朱大善的领口将他拔起来,一手拇指指甲狠狠掐上他的人中。
痛,痛痛痛痛痛。
朱大善睁开醉眼惺忪:“祖宗?”
牡丹妖黑脸:“你祖宗在哪里出事的?”
朱大善心里牢牢记着祖宗的事呢,吐出一个地址后,被重重一丢,脑袋撞上石头,疼昏了去。
牡丹妖一个扭身化成一阵花雨飞了出去。
而此时的郝灵一点事都没有,原本她在箱子里,洪流滚滚,箱子沉重,半浮半沉撞上大石,哐当,盖子被撞开,水灌进来,书本被冲出去,她在匣子里,漂了起来,能看到两岸洪水猛兽嘶吼破坏的场景。
天公不作美,暴雨一直下,河里水位又涨起来,不断看到沿途的树木屋舍被冲倒,郝灵忧心:“这是大洪水,怕要有不少人会流离失所。”
灵灵灵沉默了下,看着远处一家两个大人抱着三个孩子往高处跑的惊慌样子,道:“你想做些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郝灵叹息:“我们能做什么?救人?自身都难保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这时匣子终于被水泡烂了,裹了她三层的锦缎随水而去,她凭借一板之力,遨游在水面之上。
啪,一截枯枝。
啪,半块木头。
啪,一只鞋底。
啪,谁家的床?
啪,谁家的...
身边又是一具浮尸流过,郝灵和灵灵灵一齐沉默。
忽然,她冷笑一声:“这雨下个不停,可我观天象,明明不该有雨。”
灵灵灵不会观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