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们在院子里说的话——”
卫弋看他一眼:“左相大概不清楚,这院里发生的一切,在外头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
左相吃惊,回头,神色复杂。
“我上门一事,还请卫小将军保密。”
卫弋用眼神问他:你大咧咧的上门,对哪个能保密住?
“我不会说。”
左相尴尬,匆匆离去。
院里,盐阿郎一屁股坐在地上:“所以,你第一次见我说我活不长了是真话?我真活不长了?”
“运气好说不准能吃上年夜饭。”
盐阿郎:...吃饱了好上路是吧。
“开心点。”郝灵拖过长凳坐下,拍着他的肩:“想想跟着我后,什么山珍海味你没吃过。”
盐阿郎笑,笑着笑着,眼就湿了。
他仰面看着圆乎俏丽的小脸:“方才,我没敢问,我亲娘——”眸底颤抖。
郝灵别过脸,看天看地看树看花就是不看他。
盐阿郎懂了,垂下头,脸埋在双手里,肩头耸动。
郝灵无言,轻轻拍着他。
半天,盐阿郎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我不想认他。”
“不认就不认吧,跟着我不比什么强。”乖儿,巴巴养得起你。
盐阿郎笑出来,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渴望父母的爱,都十七十八的人了,给他金山银山——等等,第一丞相?
“他会不会很有钱?”
郝灵奇怪看他:“你觉得他能随便花的银子有我多?人家有夫人有孩子。”
有夫人有孩子,那他、他亲娘算什么?
盐阿郎立即没了沾便宜的心思:“我给你打工,你给我钱,还他暗地照拂之情。”
郝灵道好。
盐阿郎起身,搬动地上陶罐,这些梅枝是郝灵已经种活的,短短一夜,根须都生了出来,养一养能卖不少钱呢。得搬到旁边院里去,一大早师婆婆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