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怎样让自己的家族可以和各国的王室平起平坐。所以他就不可能是纯粹的。可是这又如何呢?哪怕他确实有可能对自己另有所图,但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并非是虚假的,他对自己夫妇的热情也不是虚假的,他确实给了自己夫妇巨大的帮助——甚至可以说,让他们获得了想都不敢想的名望。作为一个朋友,这就够了,还能再要求什么呢?让一个皇帝100%以纯粹的友谊来面对自己,这种奢望注定只可能是妄想。在这一刻,普希金突然回想起了,四年前在希腊时遇到的那个少年,浪漫而又深沉,多情而又冷漠,风度翩翩但又拒人千里之外……直到现在,他也一点也没变。“普希金先生,您怎么了?”看到普希金突然发了呆,加曼宁伯爵心里有点不耐烦了,于是他出言催促。而这时候,普希金好像也已经醒了过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刚才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接着,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抬起头来看着伯爵,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了下去。“伯爵先生,皇帝陛下把我当成朋友,并且对我帮助甚多,所以我是不会背叛他的,如果您以后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密报,让我充当俄罗斯使馆在皇帝身边的线人,那您最好趁早死了这份心,我绝不会做这种有辱人格的丑事——”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但是,如果需要我为俄罗斯祖国美言几句,让我致力于促进两国之间的友好,那我非常乐意去做,而且早就期盼如此了!如果彼得堡那边有类似的需要,我也可以代为转达——我们之间也许无法成为朋友,但我相信,在保卫俄罗斯祖国利益这一点上,我们是完全一致的,我可以尽力帮助您。”…。。普希金的声明,让加曼宁伯爵微微愣了一下。这一瞬间,他倒是被普希金这种光明磊落的表态给折服了。在短短几句话之间,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对方已经划分了界限,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挑拨或者模糊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