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上门了,且这一住,便在娘家长住下了,说是要等到明年秋闱结束,再回自己家去。
刘氏当然不同意,本想让女儿赶紧回家去,可女儿一哭二闹三求的,她也硬不下心赶女儿走,再者也是顾及外孙的面子,只能勉勉强强地让女儿住了下来。
如今见女儿又想让自己出钱给外孙考白鹭书院,便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问道:“我上次同你说的,丹姐儿和铮哥儿的婚事,你怎么想的?”
何刘氏面上神色一变,立即低垂着眉眼道,“娘,我以前在庙里问过菩萨了,庙里的师傅说铮哥儿命里不该早娶。”
这一句话下去,刘氏还能说什么,心中只是越发气恼,轻哼一声道:“你倒是不愿意铮哥儿早娶的,我看铮哥儿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吧,他这些日子见天儿的就往阿鑫家跑,虽打着跟昂哥儿讨教学问的幌子,可昂哥儿什么水平,他们两人能讨教到一块儿去吗,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个当娘的,也该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把心思放到学业上来,别成天琢磨些有的没的。”
刘氏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何刘氏哪里听不懂里头的意思,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她前些日子也听到了些风声,当时就问了儿子,可儿子赌咒发誓就是去鑫三伯家请教学问,没有旁的事情,她也是相信儿子的,只是叮嘱他不要再去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是非,可如今母亲都这样说了,那看来是儿子同她说了谎。
何刘氏这下坐不住了,便起身说道:“铮哥儿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我去看看他,娘您放心吧,您说的话我记下了,您担心的事儿绝不会发生的。”
刘氏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点头道:“铮哥儿这会儿既然不想成婚的事儿,那就好好念书,若是明年真能中了举人,十六岁的举人,别说是咱们章水镇,就是在州府都是头一份,到时候恐怕知县、知府都会知道有咱铮哥儿,那往后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刘氏对自家外孙可是抱有很大期望的,自家孙子虽在念书上也不差,可比外孙还是逊了一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