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得肺管子都要炸开了,苏晴雪的体温却还在往下掉。
她的脸贴在我颈侧,像块化不开的冰,可手背上那些暗渊黑纹却在发烫,烫得我锁骨生疼。
“林川...”她突然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我踉跄着半跪下来,这才看清她额角全是冰晶,睫毛上挂着细碎的冰碴,整个人像被冻在冰雕里的蝴蝶。
“怎么了?”我喉结发紧,伸手去扶她后腰,指尖刚碰到她衣襟就被冰针扎了一下。
她捂着心口的手在抖,冰晶顺着指缝往外冒,“共鸣...在侵蚀冰凰血脉...”
我脑子“嗡”地炸开。
三天前系统刚提示过,太古战体与冰凰战体存在潜在共鸣风险,可谁能想到暗渊的黑纹会顺着共鸣钻进来?
我咬着牙把她往上托了托,后腰的酒葫芦硌得生疼——醉仙翁说这酒能压制暗影,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忍着!”我把她靠在酒窖朱漆门框上,咬破指尖往陶坛封泥上一抹。
血珠渗进裂痕的瞬间,掌心的金色战体纹路突然活了,像无数条小蛇顺着血管往胳膊上窜。
陶坛“咔”地裂开条缝,一缕金红色的火焰“咻”地窜出来,在我俩周围凝成流动的光罩,烤得我睫毛发卷。
“异物!”
冷喝声从头顶劈下来。
我抬头,看见个银发碧眼的姑娘吊在酒窖飞檐上,银色瞳孔缩成针尖。
她指尖凝着寒雾,正是云隐层守卫标配的冰系异能。
可那寒雾刚碰到光罩就“滋啦”一声冒青烟,像被火舌舔了的雪片。
“青瞳?”苏晴雪突然攥紧我手腕,声音里带着点疑惑,“你不是该在天枢层当值?”
那姑娘没接话,踩着房梁跃下来,腰间佩刀出鞘半寸。
我瞥见刀鞘上刻着云阙会的九凤纹——是正规守卫。
可现在哪有时间解释?
我抄起陶坛就往酒窖中庭扔,想着借祭坛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