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苏晴雪往石台挪的时候,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那感觉像被什么腐臭的东西盯上了——渊墟层的老鼠群扑过来前,我也这么慌过。
“又来打扰会长的献祭场......”
沙哑的嘶吼从四面八方挤出来,像生锈的刀在磨石上刮。
我猛地抬头,就见祭坛角落的冰缝里渗出黑血,一只腐烂的手先扒住地面,指节上的烂肉往下掉,露出白森森的骨茬。
“疤脸?”我咬牙认出那张半腐半存的脸——三天前在渊墟区收保护费的地痞头头,左眼上的刀疤还在,可右边的脸颊已经烂得能看见臼齿。
他整个躯体从地底挤出来时,我闻见了尸臭混着铁锈味的腥气。
苏晴雪在我背上抖了一下,晶化的指尖掐进我肩膀:“活尸......他被傀儡术侵蚀了。”
话音未落,疤脸的腐手已经抓向我的咽喉。
我侧身避开,后背却撞在冰壁上,疼得倒抽冷气。
苏晴雪的重量压得我膝盖发软,她晶化的皮肤贴着我颈侧,冷得像块冰砖。
“小心!”她突然喊。
我低头的瞬间,疤脸的另一只手穿透了我的胸膛。
疼,钻心的疼。
我能看见他青灰色的指甲尖从我后背戳出来,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冰晶地面上,绽开小红花。
可下一秒,那些腐肉接触到我胸口的青铜纹路时,突然“滋啦”冒起黑烟——那是我觉醒太古战神血脉后,皮肤下若隐若现的战体纹路。
疤脸的瞳孔猛地收缩,腐烂的嘴唇哆哆嗦嗦:“战体......血脉......能净化暗影......”
我抓住他手腕往外扯,腐肉黏在我手上,恶心的触感让我胃里翻涌。
可他的手刚离开我身体,伤口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青铜纹路像活了似的,顺着血管往四肢窜。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暗影能量与太古战神血脉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