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奇怪吗?漕帮怎么算得这么准?
窗外,一个青衣小厮匆匆跑过。苏牧记得那是赵德全的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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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码头笼罩在橘红色余晖中。苏牧蹲在卸货区,手指捻着地上的车辙印。深浅不一的痕迹显示,最近三天至少有二十辆空车来过这里——远超过苏家平时的货运量。
姑爷找这个?
身后突然传来甜腻的嗓音。苏牧回头,看见个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倚在货箱旁,纤纤玉指间夹着半张被撕破的银票。
红绡姑娘好眼力。苏牧接过银票,注意到边缘的防伪水印被刻意磨损,看来有人急着销毁证据。
西域新到的葡萄酒,女子轻笑,偏偏装在生丝该在的船舱里。她突然凑近,兰息拂过苏牧耳畔,赵德全昨晚去了宁府别院。
苏牧心头一跳。宁府——内阁首辅宁家的产业。他正想追问,码头上突然传来喧哗声。十几个漕帮汉子手持棍棒围住了苏家货栈,为首的刀疤脸正把账册摔在管事脸上。
今日不交钱,明日就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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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的祠堂里,苏牧将那张残破银票拍在案几上。萧玉娆盯着银票右下角的宁记暗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宁家要吞了苏氏。她声音发颤,先是断我们漕运,再逼着贱卖祖产...
不止。苏牧指向账本某页,这三个月的亏损都集中在海外贸易——恰好是二小姐负责的部门。族老们已经开始质疑你的能力了吧?
萧玉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苏牧知道猜中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掌权本就艰难,连续失误足以让她失去话语权。
明日午时,苏牧突然说,请二小姐约见漕帮二当家。
你疯了?大当家才是——
正因为大当家收了宁家的钱。苏牧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西域来的醉仙酿,二当家最好杯中物...
萧玉娆皱眉:你想灌醉他套话?太冒险了。
不。苏牧露出穿越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