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苏牧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变形。挡风玻璃碎裂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季度销售冠军的表彰邮件刚收到三分钟。
这他妈算什么人生结局...
剧痛袭来时,他最后的意识是闻到了檀香混着血腥的古怪气味。
姑爷!姑爷醒醒!
尖锐的女声刺进耳膜,苏牧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梳着双丫髻的圆脸。十五六岁的小丫鬟举着铜盆,见他醒来吓得后退两步,盆里热水泼湿了青砖地面。
您可算醒了,这都昏了三天......丫鬟声音发颤,二小姐说您再装死,就直接扔进后巷喂野狗。
苏牧撑起身子,太阳穴突突直跳。檀木雕花床、青纱帐幔、自己身上月白中衣的盘扣——每处细节都真实得可怕。左手腕传来刺痛,一道新鲜刀伤缠着细布。
我劝姑爷快些。丫鬟压低声音,今早牙行的人又来催债了,老爷气得摔了最爱的钧窑笔洗......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
大雍王朝。漕运世家苏府。他是半年前入赘的姑爷,因原身父母双亡前与苏老爷有救命之恩。三天前原身得知要被派去岭南收债,竟割腕寻死——倒让他这个现代灵魂趁虚而入。
更衣。苏牧哑着嗓子说,发现床头挂着块铜镜。镜中人二十出头,剑眉星目,左眼角有颗泪痣,倒是副好皮囊。
刚系好靛蓝色直裰,院外突然传来嘈杂。十几个穿褐色短打的汉子闯进来,为首者晃着盖红印的契约:苏姑爷,贵府去年赊的五千两丝料,今日可该结清了!
苏牧眯起眼。前世做销售总监练就的本能让他瞬间捕捉关键——这些人靴底沾着新鲜墨汁,契约上的指印颜色太艳。假账?做局?
这位兄台。他忽然换上殷勤笑容,顺手摘下腰间玉佩,大热天的,不如先喝口茶?
那领头一愣,显然没料到传闻中懦弱的赘婿这般反应。苏牧趁机凑近,突然压低声音:贵东家上周在醉仙楼宴请盐课司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