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与刻骨的悲凉。他死死盯着丹陛之上,那个他曾经敬若神明的身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从碎裂的骨头缝里,带着血沫硬生生挤出来:“不!认!”
“儿臣从未背叛仙朝!更从未有过谋逆之心!此乃构陷!彻头彻尾的构陷!”嘶哑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屈的铮鸣,撞在冰冷的殿壁上,激起一片无形的涟漪。
“冥顽不灵。”仙帝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他微微侧首,目光投向玉阶旁侍立的一道身影。
那人身着华贵无比的紫金蟠龙蟒袍,头戴七珠翼善冠,面容俊美异常,甚至带着几分阴柔。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针,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一丝病态的兴奋,牢牢钉在丹陛下浑身浴血的秦渊身上。正是仙朝九皇子,秦枭。
“九弟,”仙帝的声音平淡无波,“你既执掌‘天刑司’,此等悖逆狂徒,便由你,为帝父分忧,剜其龙脉,废其修为,以儆效尤。”
“儿臣,领旨!”秦枭嘴角的笑意瞬间扩大,几乎要裂到耳根,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残忍光芒。他优雅地整了整蟒袍袖口,一步一步,踏着冰冷无声的玄金地砖,走下丹陛。紫金蟒袍的袍角拂过地面,无声无息,却带起一股令人窒息的阴寒气息。
他停在秦渊面前,居高临下,如同看着一只在泥泞中挣扎的蝼蚁。阴影笼罩下来,秦渊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名贵龙涎香与某种阴冷血腥气的味道。
“七哥,”秦枭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字字如刀,剜心剔骨,“仙域皆知你天资绝世,龙骨天成。可惜啊,这身傲骨,这腔龙血,终究是…养不熟的孽种!”他俯下身,凑到秦渊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与得意:“还记得被你一剑斩断本命法宝的‘蚀骨老魔’吗?他是我的人。你断我臂膀,我便…碎你龙脊!”
话音未落,秦枭眼中厉芒爆射!他并指如剑,右手食指与中指瞬间被一层幽暗到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