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南栀头也不抬。
然后她听到了响儿。
便见宫应寒手中拿了个算盘。
算盘珠子还是金的。
不等南栀问,宫应寒已经将算盘摆在矮榻前,随即,一掀衣摆,跪了上去。
南栀:“……”
素竹:“……”
跪的特别自然,特别丝滑。
“你这是做什么?”南栀眼尾一跳。
宫应寒说,“陛下赏的,让我回来跪着。”
南栀嘴角一抽,瞧了眼素竹,素竹会意,微微屈膝,便默默退下,顺道关好了房门。
关门前,门口的张松也瞧见了。
他瞳孔地震。
他那么大一个主子,竟然朝姜南栀跪下了!
还跪的算盘珠子!
这便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么。
“主……你……我……”张松磕巴了。
素竹瞥了眼,“现在知道自己地位了吧?”
张松:“……”
南栀心想,他说跪就跪,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屈辱吗?
“父皇为什么给你这个?”南栀从矮榻上坐直身子。
“公主许比我清楚。”宫应寒说。
南栀抿唇,“你有女人为何不跟我说。”
宫应寒拧眉。
南栀又说,“早知你有心上人,本宫就不强迫你了……”
“没有。”宫应寒眉眼冷肃。
南栀顿了顿,说,“若你有子嗣,需留在黎国抚养,本宫可能没那么大度,将来你若是想将那对母子接过来,本宫不会点头。”
宫应寒脸色更冷了。
姜南栀手里的册子上,已经将宫明哲在宫里所言都记录了下来。
陛下既有意送来,便是想让她自己处理。
信或不信,皆在她。
“还有呢?”宫应寒气笑了,他倒想看看,宫明哲还说了些什么。
南栀放下手中册子,“本宫知道,从来青梅竹马的情分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