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的心脏,因那些话澎湃。
又因那些话,觉得心痛。
他很心痛。
不知道心痛的是曾经踌躇满志的自己,还是心痛陆青青喊出那些话时的无奈。
他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去了院中。
赫赫风声,剑气音鸣。
傅冷听到动静,从床上爬了起来。
内心急切的想看到外面的场景,以至于他走到门口,才惊觉自己已经能动了。
而今天,还差一天才三十天!
可惜,躺了一个月,身体像废了一样,曾经有力的双腿跟面条一样,很快就撑不住了。
他扒着门才不让自己跪下去。
外头,舞剑的人身形飘逸,虽不如以前凌厉,却步履轻盈,像沉寂之后的湖水,再起波澜。
他好像觉得,这时候的公子,才真正活过来了。
一个剑花收尾,剑身入鞘。
精致如画的眉眼,熠熠生华。
傅冷差点激动的落泪。
“公子,本草坊伙计又来了。”院外有人禀告。
徐睿戴上帷帽。
“让他进来。”
伙计再次来,带回了一本书。
“公子,曲山先生说,金疮药瓶上的字和这书中的字乃同一人所写,他觉得作书之人很有天分,想收他为徒,或者引为知己。”
作书?
徐睿微微惊讶。
带着书进了房间。
金疮药上的字,他知道,是用鹅毛管笔沾着墨写的。
而这本书,似乎用的是碳条,手指在字上一抹,会糊。
且这用的是两种笔迹。
徐睿将两种字迹仔细对比了一下。
果然发现端倪。
只要带勾的字,右下角总有个浅浅的小窝或者小墨点。
似是习惯性的停笔顿一下。
看来曲山是真想找到这个人啊,这点细枝末节都能被发现。
书真是青青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