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是她亲自在山上指着两者细微不同处教他的。
“这是大蓟,丁爷爷说这就是。”那孩子反驳。
其他孩子也说是大蓟。
陆青青明白了,原来丁宏时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她又看了看每个筐子里的草药,地锦草也是错的,里面混着斑地锦,这个是有小毒的。
也不知道丁宏时的医术是跟谁学的,简直就是蒙古大夫。
就这样还敢跟她抢草药。
“以后不要再采了,他教的是错的。”
“啊?那,那你可以教我们采吗?”那些孩子问。
“不教。”
陆青青不需要朝令夕改的,也不需要送上门的。
如果她需要,会自己挑人。
“快走吧,都耽误我吃饭了!”四喜把人都赶了出去。
陆青青端着碗进了屋。
四喜奶奶刘桂云还是穿着以前的旧衣服,坐在木墩子上用小麦杆编帽笠。
先用几根小麦杆编成长条,然后再一圈圈缝制成帽笠。
农家人下地都带着遮太阳。
一天编不了三个,一个十文钱。
刘婶儿已经编了多年,满手都是老茧。
她放下手里的活,给陆青青拿了个木墩子。
“怎么还送过来了,是我不让四喜过去,总吃你家的……”
刘桂云是个慈祥的老人,说话轻声慢语的。
陆青青看着他们低矮的桌子上放着两碗粗面面条,一盘没有什么油水的炖土豆。
“刘婶,你不要这样省俭,四喜还在长身体。”
陆青青不赞同的说。
她上次一下子给了四喜十两,就是让他们先拿着钱安心,后面就不用焦躁,生活慢慢来。
刘婶温和的笑了笑,点头。
现在已经是比以前好太多了。
她问:“四喜还听话吗?没给你惹麻烦吧?这孩子野惯了,哪里做的不对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