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病恹恹的躺着。
宁修文跟人喝了酒,回来就睡了,衣服没换,鞋没脱,发出令人烦躁的鼾声。
冷锅冷灶,无人开火。
她捂着肚子,饿的心慌,喉咙又有股气顶着,恶心的难受。
无神的双眼忽然就漫上了一层水汽。
以前和爹两个人,吃饭简单,总有看病的人往家里送东西,随便一倒腾就是一顿好饭,她从来没饿过肚子,也没吃过像猪食一样难吃的糠伴饭。
可是来到宁家,她要伺候婆婆,哄着丈夫,做的不好吃还挑刺。
刘氏还让她天不亮就起床伺候,自己胃疼吃不下饭,就不让她先吃。
什么时候好受些了再一块吃。
一开始还吵,被宁修文冷了几日,她现在也懒得吵了。
嘴馋从爹那拿过来的吃食,大半都被母子两人吃了去。
这几日她赌气没有回家拿过一点,这就连一顿热乎饭都没了,一点都不关心她肚子里还怀着他们宁家的种。
到底成亲是为了什么?
丁香看着睡得死猪一样的宁修文。
之前的文采斐然,俊俏白净,一朝尽去,没和别人不一样,不过是一个脚臭熏天的男人!
他白净是因为什么活都不干,村里任何一个小伙子不下地都能养出一身白皮来。
他身子还弱,成亲那天抱她进屋门都差点摔了去,被人笑话。
他还不如庄稼汉子呢,起码力气大,能挑水能砍柴。
宁修文能干什么呀,他只会读书,读书,读她听不懂的破书,烦死了!
看了看自己磨起茧来的手指,再想想今天晚上看到陆青青容光焕发的模样。
陆青青又漂亮了,站在磨盘上,简直和村里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
她还把爹的病人抢走了一半!
凭什么呀!
她是大夫的女儿,应该比陆青青医术更好才对。
可是爹没让她学,她也不喜欢记那些枯燥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