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片狼藉,速冻汤圆的焦糊味与南宫烈留下的名贵药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气息。
李渝手忙脚乱地打开抽油烟机,将那口已经可以宣告报废的锅扔进水槽。黄蓉倚在厨房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嘴角那抹忍俊不禁的笑意,比窗外的江景还要动人。
“我的好徒弟,看来你的厨艺,还有待长进啊。”她调侃道。
“意外,纯属意外。”李渝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被南宫烈那家伙打乱了节奏。”
“哦?那你的意思是,若非他来,这锅汤圆便能煮成琼浆玉液了?”
“那倒不至于,但至少能吃。”
两人相视一笑,刚才那种运筹帷幄、智珠在握的严肃气氛荡然无存,公寓里又充满了轻松的烟火气。
李渝收拾完残局,将南宫烈送来的那个紫檀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房的博古架上。那株八十年份的野山参,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一件艺术品。虽然被黄蓉说得一文不值,但李渝心里清楚,这东西的价值,恐怕能在滨海市换一套小户型了。
“这南宫烈,还真是下了血本。”李渝感慨道。
“他不是下血本,是求生。”黄蓉坐在沙发上,又拿起了那本《时间简史》,看得津津有味,“他已是惊弓之鸟,我们给他画了一张能活命的饼,他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够这张饼。”
李渝深以为然。他坐在黄蓉身边,看着书页上那些复杂的公式和理论,不由得好奇:“这些……你都看得懂?”
“看不太懂。”黄蓉的回答很干脆,“但很有趣。你们这个时代,不用内力,不凭神识,单靠这些符号和推演,就能窥探宇宙的开端和终结,很了不起。”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比那些之乎者也的经义,有意思多了。”
李渝失笑,正想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李渝心中一动,按下了免提键。
“是李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