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信号时断时续，林墨蹲在穷鬼驭灵所的Wi-Fi发射器旁，那是老阎用三根鬼手指和半片谎言舌改装的路由器，网速慢得像爬过黄泉路的蜗牛。他点开阴界抖音，首页推送全是华融鬼宗的广告：“冥婚贷零首付，娶女鬼送阴界学区房！”配图是个穿婚纱的女鬼，眼窝深处闪烁着阴钞符号。
“得想个法子反杀华融……”林墨喃喃自语，手指划过屏幕。推荐页突然跳出一个直播间，标题血红加粗：“顶流女鬼柳小倩×地府富二代世纪冥婚直播！”在线观看人数显示666万鬼，礼物特效是漫天飞舞的纸扎跑车和阴钞雨。
老阎凑过来看，鬼牙算盘在手里转得飞快：“这柳小倩是阴界清纯玉女顶流，接个广告能换十吨阳间香烛。不过听说她背了一屁股冥婚贷，被华融鬼宗当提款机使……”
镜头里，柳小倩穿着洁白的婚纱，灵体半透明的裙摆上绣着金线勾边的阴钞纹路，头上的珍珠冠冕却歪向一边，露出额角未愈合的灵体裂痕。她对面站着个穿西装的男鬼，胸前别着华融鬼宗的算盘徽章，正举着阴缘期货合约往她手里塞。
“小倩，签了这合约，你爸妈的阴魂养老贷就一笔勾销了。”男鬼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带着电子音的虚伪。
柳小倩没接，只是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眼睫毛上突然凝出泪珠，在阴界鬼魂流泪意味着情感灵能过载。她深吸一口气，婚纱裙摆猛地泛起七彩光晕，七个半透明的迷你分身从她灵体里飘出来，分别举着“愤怒”“恐惧”“悲伤”的牌子。
“老娘不嫁了！”柳小倩突然撕毁婚纱，露出里面印着债务违约字样的黑色T恤，“这婚是华融鬼宗逼的！他们给我下了情感灵蛊，每月逼我直播卖冥婚贷，赚的阴钞全填了他们的阴缘期货窟窿！”
直播间瞬间爆炸：
“卧槽！冥婚贷崩盘了？！”
“难怪她最近直播总哭，原来是灵蛊发作！”
“华融鬼宗滚出阴界！还我小倩血汗钱！”
阴钞雨变成了纸